关上所有的灯

你是一生一世不会了解-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文忆

展逸文x池忆

不上升真人

垃圾写手的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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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玺羽喜欢温温柔柔的人,以至能够在于在大半夜听鬼故事被吓的不敢睡,于是一个人抱着自己床上的皮卡丘就往徐一宁黄其淋中间一躺两眼一闭,就开始安安心心的开始闭眼睡觉。

  陈玺羽这个人其实直觉很准,他觉着这两位哥哥是很温柔的人,那绝对就是很温柔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以至于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能够安安心心的躺在这两位哥哥的中间睡觉。虽然这两位哥哥口中一直叨着一些更加恐怖的故事,他也只是故作矜持的平躺在中间,嘴里嚷嚷着你们又在吓唬我了,心里却怕的不得了,只得再抱紧自己的皮卡丘。

  闻着两边都是温柔的气味,他的睡意很快就来了。睡前他还有点故作矜持的平躺在中间,左右两边各自躺着黄其淋徐一宁,醒来之后就彻底不一样了,他们三个的睡相都很差,醒来之后大家都分别四仰八叉的搭在对方身上。

  黄其淋醒的最早,醒来之后他也不起来,倒是拿着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着身边这两位的睡相,池忆和何洛洛就是这个时候被吵醒的。

  三个人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何洛洛要变身揍人的味道,这个时候严浩翔揉着刚睡醒的乱发就走进来了。嘴里还叼着根牙刷,嘴里嘟囔着什么小武哥让我喊你们起来,还有点泡沫。

  刚进公司的时候陈玺羽就觉得严浩翔身上有着自己很想亲近的味道,陈玺羽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味道。陈玺羽第一次开始害怕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会在他十三岁的人生里开始第一次直觉不准,以至于刚开始两个人一进公司接触的时候陈玺羽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心里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和严浩翔搭话,纠结来纠结去就开始放空自己,等放空完严浩翔已经向他搭话失败了好几次,严浩翔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对陈玺羽冷脸的,再之后两个人心里都觉得对方看自己不爽,相互之间就开始相看不对眼。

  黄老板心想团队不合哪能成?新时代根正苗红兄弟情是要搞的,还要搞的甜甜的。于是黄老板一手操控硬生生的把他和严浩翔安排住在同一间房间里,黄老板心里打的算盘是住在一起久了什么感情都能变成好校友好同班同学好哥们好兄弟。

  其他的哥哥的房间都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睡觉,他和严浩翔的床是上下铺。严浩翔在下铺,陈玺羽在上铺。但是严浩翔基本上把灯一关就抱着枕头往黄宇航房间跑,等第二天大家都爬起来的时候再睡意朦胧的再和别人说句千篇一律的没我哥的味道我睡不着之类的鬼话。

  池忆晓得这位室友大概是真的讨厌自己。哪里想过是自己放空自己太多而造成莫须有的乱七八糟的误会。所以至今为止池忆都是一个人睡的,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味道。

  他一个人向来不怎么喜欢说话,除了偶尔哥哥们的问话要回答,老师的提问也要回答以外。他几乎没有开口的样子。

  严浩翔和陈玺羽平常早上一般都是由助理叫醒的,然后他们两个再顺路去叫醒起床十级困难的哥哥们。用黄老板的话来说就是“要让他们感受到弟弟们都已经醒了而你们还在睡觉难道你们良心不会痛吗?”这种感觉。

 

  所以当严浩翔推开门看到陈玺羽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还没睡醒,也不管记不记仇就开口问陈玺羽。

  “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间睡?”

  陈玺羽刚出道,有时候在电台里哥哥总是怂恿自己怼天怼地堆空气,因此池怼怼的外号来的很快,本人怼人的速度来的也很快。

  陈玺羽不负众望的脱口而出:“你又不和我睡,我干嘛要一个人睡。”

  等陈玺羽反应过这句话莫名的含义的时候徐一宁和黄其淋已经起完一轮哄并且纷纷爬下床刷牙了。

  就剩下他在床上和站在一边嘴里还都是泡沫的严浩翔大眼瞪小眼,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喜欢说话的理由,他有时候讲话不过脑,脱口而出的话总是会让自己后悔很久。无论是过程还是造成的结果。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陈玺羽这次不过脑造成的后果就是大晚上关了灯严浩翔抱着枕头看起来像是做了一番挣扎之后,支支吾吾地问自己要不要去和黄宇航他们睡。

  陈玺羽不怎么会拒绝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挤了六个人。夏天的晚上总是很安静,只有空调嗡嗡和马路外面偶尔传来车辆行驶过的声音。

  六个人挤两张单人床拼起来的床终究是有点挤,严浩翔就挤在自己的旁边,陈玺羽特地抱过来的皮卡丘早就被黄其淋踢到了床底下。

  两个人的关系之间的破冰来的莫名其妙。陈玺羽觉得应该是那天大家都睡在一起的晚上,他睡梦中模模糊糊睁眼的时候看到严浩翔在小声的喊黄宇航。他本来想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继续睡的。奈何黄宇航睡的很死,严浩翔没把黄宇航喊醒,倒是把陈玺羽自己喊得睡不下去了。

  陈玺羽困的要死的,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便只好叹了口气睁开眼皮开口说:“严浩翔,要不我陪你去上厕所吧。”

  严浩翔回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句:“陈玺羽,你在和我说话吗?”

  平常装酷还那么像回事,现在还不是和他一样都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心理。陈玺羽心里这么想。

  等严浩翔上完厕所的过程他已经在厕所门口站着眯了一会,严浩翔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走了出来。陈玺羽瞧了瞧严浩翔的脸色看上去有点难看,他便学了学何洛洛平常善解人意的样子开口道。

  “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怕黑还一个人不敢去厕所的事情。

  他们两关系实属不算太好,说是同班同学还同桌但其实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严浩翔看起来想要对陈玺羽说些什么,陈玺羽约摸着是这位面子拉不下来,他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先给严浩翔个台阶搭搭话。

  但是陈玺羽始终还是不像何洛洛那样善解人意的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他扒开抱着自己枕头睡的死死的黄其淋,一头扎进被子里去了。他的善解人意来的汹涌,可困意来的比善解人意更加汹涌。

  第二天他上数学课东想西想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不是很善解人意的行为好像不太好,于是他便琢磨趁着课间严浩翔趴在桌子上补觉期间跑去学校楼梯口的售水机买了两瓶饮料。课间时间总是很短暂,等他提着两瓶水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时候他的桌子上居然放着一瓶金典的牛奶。

  ——严浩翔经常往书包里塞的牛奶。

  /

  新同桌什么味道都没有。

  陈玺羽其实已经在他十四岁那一年闻不出来任何人身上的味道了,这项属于陈玺羽的能力早已经跟随着他的十四岁的到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严浩翔回重庆的时候拉着哥哥们坐在天台上郑重其事的告别,陈玺羽就坐在何洛洛旁边假装若无其事的玩着他前些天从娃娃机里吊出来的小猪佩奇。

  其实小猪佩奇也就是那么个吹风机猪的样,摸来摸去的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但陈玺羽就是觉得手上没有什么东西玩的话就会把他沮丧的心情暴露在空气中。

  “你回重庆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上厕所啊展逸文。”他听见自己这么说,说的莫名其妙。

  陈玺羽好像那个时候在空气中闻到了什么味道,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他说不清。

 

  /

  其实严浩翔从来都不怕黑,如果说他真的怕的话,那也是怕陈玺羽和徐一宁的那种黑。

  天知道就因为这个事情他和陈玺羽闹了多大的笑话,有一次大家六个人睡在一起的那一天严浩翔就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吓醒之后就想趁着自己没有忘记要和黄宇航分享一下自己的梦。

  没想到他没把想要分享自己梦境的黄宇航叫醒,倒是把陈玺羽叫醒了。陈玺羽和他在那段时间一直不对头,虽然现在严浩翔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他和陈玺羽不对头的原因了。

  那段时间大家一直都在调侃陈玺羽睡相有多差,等陈玺羽开口说要陪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他还以为陈玺羽在说什么梦话。等严浩翔恍然大悟的时候自己的酷帅人设已经在陈玺羽心目中变成了表面很凶实际怕黑的纸老虎人设。

  说实话严浩翔不是没有找过陈玺羽解释,他的说辞从“我做的噩梦真的很恐怖所以那天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扩写成了“那一天我做了梦我梦到斯坦李老爷子那什么什么了,什么?你连斯坦李老爷子都不认识吗对就是漫威之爹钢铁侠的作者,他在漫威电影里面都有客串的彩蛋的什么?你问我超人和钢铁侠和好了吗他们根本不在一个次元里面好吗?那个是美国队长,钢铁侠是在漫威的那个次元超人在DC好吗?”

  没等严浩翔把漫威和DC的关系阐述完,陈玺羽自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于是点了点头自说道。

  “我其实也懂你的,我上次也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比你的那个还恐怖呢严浩翔,我那个时候居然梦到了小猪佩奇和喜羊羊在一起手牵手勇闯魔仙堡。”

  末了他语气中该带了点有点小得意的语气,吞了口口水后还补了一句“严浩翔,怕黑不恐怖,不敢承认自己怕黑才恐怖。”

 

  ——差点没把严浩翔气死。

  严浩翔其实和陈玺羽关系变得要好了以后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他的,想要开口一问究竟,却又觉得以自己的性格问这种话是不是太计较了。

  他只得换了个方向问他哥什么香水最好闻,还换来了黄宇航的吾弟终于长大了的赞赏眼神。

  他那天被吓醒的时候之所以把陈玺羽开口的那一句“我陪你上厕所吧”当是梦话,是因为在那之前陈玺羽还莫名其妙的飚了一句梦话。

  莫名其妙的却又被严浩翔一直记着的一句话。

  “严浩翔身上的味道和别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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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玺羽觉得最近的哥哥们都很奇奇怪怪,先是黄其淋跑过来问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等他以为黄其淋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的狐疑的抬头看黄其淋的时候黄其淋仿佛给自己捧哏一样双手一合说道:“哈!是摄影天才的味道!”

  紧随其后的是黄宇航,还没等黄宇航说完他便直接对黄宇航唱了起来。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唱的还行吧,一会训练你可以帮我抠一下新出的舞蹈的动作吗?航哥。”

  黄宇航几乎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擦干眼泪陪你睡?”

  陈玺羽:“……”

  徐一宁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见怪不怪的,没等徐一宁开口他就对徐一宁说道:“是山地大猩猩的味道,出去的时候能把门关紧一下吗。最近空气有点冷,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就有风从门缝里面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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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浩翔的视频电话来的一点都不出陈玺羽的意料。

  这位心里终究是藏不住事的纸老虎终于把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陈玺羽心里其实有点洋洋得意,他那一句好像是无心的梦话,严浩翔居然记挂了这么久。

  从哥哥们的反常举动他就可以看出来,这位纸老虎藏不住了。他甚至觉得用扮猪吃老虎来评价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不为过。

  陈玺羽接过电话朝屏幕前的严浩翔摆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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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浩翔其实很久没有和陈玺羽打过电话了,从他离开上海的那一天开始。

  两个人像是卯着劲冷战一样,最后严浩翔想陈玺羽想的紧,只好拿出一个看上去好像很正常的理由去托哥哥们明里暗里明示暗示陈玺羽给自己打个电话。奈何小兔子装听不懂的功力一绝,死活就是不上套。

  结果严浩翔忍不住自己先打了电话过去,自己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没扯到小兔子沾沾自喜挖的陷阱——那个关于味道的梦话。

  最后按耐不住的小兔子自己把陷阱放在明面上让狮子跳进去。 “你明里暗里喊哥哥们问我那个关于味道的梦话,现在你又不问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一天我说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狮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没看见的美滋滋往兔子挖的又小又浅的陷阱里跳了。

  “那你说,我身上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是我喜欢的味道。”

  一脚踩进陷阱里的狮子感觉在这个陷阱里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拿起来一看。

  ——是兔子藏起来最甜的那颗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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